暴走团老人占满国道行走，交警劝离不听，公交车司机：我让你们走

天刚蒙蒙亮，解放路就堵死了。

不是因为车祸，而是两百多个穿蓝衣服的老人。

他们举着旗子、放着音乐，把马路当成了自家锻炼场。考生急着去高考，车却动不了；

救护车拉着病人，卡在队里挪不动；

公交车上，快要生的孕妇疼得直冒汗。交警来劝，老人们说“路是大家的”；

司机求情，被呛“我们锻炼更重要”。

领队的拍胸脯：“我当年就管这条路！”直到十几辆公交车突然发动，慢慢朝人群开去。

司机红着眼喊：“不是爱在路上走吗？今天让你们走个够！”

01

清晨五点半，解放路与人民路交叉口。这条贯穿老城区的主干道，本该是公交车、出租车往来穿梭的繁忙景象，此刻却被一支庞大的老年暴走队伍彻底"占据"。队伍最前方，一个体态微胖、嗓门洪亮的老人高举着一面绿旗，旗杆上绑着便携式扩音器，正播放着欢快的广场舞金曲。他就是"夕阳红健走队"的队长张建军，65岁，退休前是市公交集团副经理。"老伙计们！甩开膀子！这路是大家的路，咱们锻炼是为了不给儿女添负担！"张建军中气十足地喊着口号，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。身后，两百多名队员齐声应和："走出活力！走出快乐！"他们身穿统一的蓝色运动服，腰间系着白色安全绳，步伐算不上整齐却气势十足，宛如一支自发组织的游行队伍。队伍中既有精神矍铄的大爷，也有满脸笑容的大妈，年龄从58岁到78岁不等。在队伍右侧，一个戴着遮阳帽、手持计数器的老人正在统计步数——那是68岁的周老师，退休前是市第三中学的历史老师，现在是健走队的"文化顾问"。"电动车靠后！自行车慢点！都给咱们让让道！"周老师挥舞着手中的塑料响板，对着试图穿行的车辆大声喊话。队伍左侧，一个短发利落的大妈正在清点人数，她就是62岁的刘大妈，退休前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，现在担任健走队的纪律组长。"第二列的，跟上节奏！第七排的王姐，别光顾着聊天！咱们是有规矩的队伍！"刘大妈的声音像车间主任点名时一样响亮。这支队伍已经在解放路上"活动"了两个星期。从最初的30人小团体，发展到现在的200人队伍；从早上四十分钟的散步，到现在长达两小时的"集体健走"。张建军对此颇为得意。在他看来，这条主干道平坦宽阔、路灯明亮、晨景宜人，是老年人锻炼的绝佳场所。更重要的是，他要打造"全市最有气势的健走队"，向全社会展示退休生活的精彩。"这条路的公交专用道，当年还是我拍板划定的呢！"张建军经常这样对队员们说，"咱们走在这儿，合情合理！"02

陈刚看着前方那支绵延不绝的队伍，心情越来越烦躁。他今年42岁，开了10年公交车，这条解放路是他负责的103路早班车必经之路。车上载着三十多名乘客，有赶早班的上班族，有送孙子上学的老人，还有几位要去医院挂号的病人，按照调度计划，必须在六点四十分到达终点站，否则后续班次都会受到影响。更让他焦虑的是，上个月的全勤奖就因为一次堵车泡汤了，妻子刚生了二胎，房贷车贷压得他喘不过气，这个月说什么也不能再出岔子。"师傅，前面咋回事啊？堵这么久？"后排一位穿校服的学生探过头问道。"健走队占路。"陈刚无奈地敲了敲方向盘，"已经卡了二十多分钟了。"排在陈刚后面的车越来越多，很快就形成了一条长龙。有其他线路的公交车，有送早餐的配送车，还有着急赶飞机的出租车。最着急的要数李师傅，他驾驶的205路公交车上载着七个参加高考的学生，必须在七点前到达考点，否则会影响入场。"不行，我得去跟他们说说。"李师傅性子急，拉上手刹就往健走队伍走去。陈刚和其他几个司机也跟了过去。此时，健走队伍正在进行"补水休整"。张建军站在队伍前方，正在向队员们鼓劲。"老伙计们，咱们的健走不光是为了自己舒坦，更是给年轻人做榜样！"张建军声音洪亮，"让他们看看，退休生活照样能活得精彩！""师傅，师傅！"李师傅快步跑过来，脸上带着恳求的神情，"能不能让我们先过去？我车上有高考的学生，耽误不得啊，求求您了！"张建军斜眼看了看李师傅，又扫了一眼后面排队的车辆，脸上露出一丝不快。"这位同志，我们在这儿锻炼，碍着谁了？"张建军把胸脯一挺，"这路是大家的，凭啥就许你们跑车，不许我们走路？""我知道，我知道，"李师傅连连点头，"可您看，后面这么多车都等着，学生要考试，还有去医院的......"

"年轻人，你这话就不对了！"周老师摘下遮阳帽，走上前来，"你们急，我们就不急？我们这些老同志锻炼身体，难道不比你们上班考试重要？"陈刚听不下去了，上前一步："大爷，不是这个意思。大家都挺不容易的，相互体谅一下不行吗？""相互体谅？"刘大妈冷笑一声，"你们年轻人身强力壮，多等会儿能掉块肉？我们老年人不锻炼，身体垮了才真麻烦！""可这是主干道啊！"一个年轻的出租车司机忍不住喊道，"主干道是给车辆通行的，不是给人占道健走的！"张建军脸色一沉，大步走到年轻司机面前："小伙子，你知道这条路上跑的公交车归谁管吗？我当年管公交的时候，你还穿开裆裤呢！根据相关规定，行人也有使用道路的权利！"陈刚彻底无语了。他看着张建军那张写满了"我说了算"的脸，再看看李师傅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，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。03争吵声惊动了正在路口执勤的交警。一辆警用摩托车快速驶来，车上下来两名交警。带头的是交通中队的老民警王警官，45岁，处理过不少类似纠纷；另一个是刚入职的辅警小郑。"怎么回事？"王警官走上前来，看着眼前的场面皱起了眉头。"警官，您来得正好！"张建军抢先开口，"我们在这儿进行正常的健身活动，这些司机非要赶我们走，这不是欺负老年人吗？"王警官看了看占据大半条车道的健走队伍，又看了看后面排成长龙的车辆，心里已经有了数。"老同志们，"王警官语气平和，"锻炼身体是好事，但在主干道上这么多人聚集，确实影响交通，也不安全。""什么不安全？"张建军不服气，"我们穿得鲜艳，有专人看路，比那些闯红灯的电动车安全多了！"小郑忍不住说道："大爷，根据《道路交通安全法》，行人应当在人行道内行走，没有人行道的靠路边行走。这么多人占着机动车道，确实不合适。""不合适？"周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，"小同志，你知道什么叫民生吗？我们这些老同志响应全民健身号召，少给国家添麻烦，这就是最大的合适！"刘大妈也在旁边帮腔："就是！现在的年轻人，一点都不懂得尊敬长辈！我们走走路碍着你们什么事了？"王警官深吸一口气，耐着性子说："各位老同志，我理解大家想锻炼的心情，但主干道主要是保障车辆通行的。你们看，后面堵了这么多车，有送考生的，有赶火车的，还有上班的......""那又怎么样？"张建军打断了王警官的话，"他们的事就比我们的健康重要？我们老年人的命就不值钱？"

李师傅在旁边急得直搓手："大爷，我不是说您的健康不重要，可我车上那几个孩子，一辈子就这一次高考，您就行行好，让我们先过去行吗？""不行！"张建军毫不妥协，"今天谁也别想从我们队伍中间过！要么，你们绕路；要么，就等我们走完！"王警官意识到光靠劝说没用了，他打开执法记录仪，严肃地说：

"各位老同志，我现在正式提醒你们，根据《道路交通安全法》第六十一条，你们的行为已经影响了交通秩序，请立即离开机动车道，到人行道或公园去锻炼。""执法？"张建军冷笑一声，"小伙子，你知道我是谁吗？我退休前是公交集团副经理！这条路上的交通岗，当年都是我协调设立的！你跟我谈执法？"周老师也站了出来："而且，我们这么多人，都是选民，都是纳税人！你敢动我们一下试试？"刘大妈更是直接："我看你们就是跟我们过不去！有本事你们就把我们都抓起来！看看舆论怎么说！"现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两百多名老人围成一圈，把交警围在中间。虽然他们年纪大了，但人多势众，个个理直气壮，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。小郑有些紧张，悄悄问王警官："师傅，怎么办？"王警官也很为难。强行执法容易引发冲突，不执法又无法疏导交通。更关键的是，这些老人确实没动手，只是占道不走，处理起来确实棘手。"各位老同志，"王警官再次尝试沟通，"我们可以帮你们联系街道，看看能不能协调个公园或者广场，专门给你们锻炼用。市里新建的滨河公园就很宽敞，适合集体活动。""公园？广场？"张建军嗤之以鼻，"那些地方要么离得远，要么全是小孩打闹，要么早上全是跳广场舞的。哪有这条路平坦好走，空气又好？这才是我们老年人该来的地方！"争论持续了近四十分钟，健走队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。反而有几个住在附近的老人听到动静，也加入了队伍，人数又多了十几个。后面排队的车辆越来越多，司机和乘客们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。04

又过了半个小时，李师傅车上的考生开始哭了。"完了，肯定赶不上了......"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趴在书包上抽泣起来。她是复读生，去年就因为迟到错过了英语考试，今年特意提前两个小时出门，没想到还是遇到这种事。旁边几个同学也急得直跺脚，有的不停地看手表，有的试图给考点老师打电话解释。七名考生，背后是七个家庭的期盼，十几年的寒窗苦读，就等今天这场考试，现在却可能因为一场无理的占道而功亏一篑。"老天爷啊......"一个送考的家长急得直转圈，眼圈都红了。周围的司机和乘客看着这一幕，心里都不是滋味。他们这些赶早班车的，哪一个不是掐着时间出门？哪一个没有急着要办的事？可现在，就因为一群老人的"锻炼"，他们的计划全被打乱了。陈刚看不下去了，大步走向健走队的队伍。"你们看见了吗？"陈刚指着正在哭泣的考生，声音有些发颤，"一群孩子，十年寒窗就等今天，你们就忍心让他们耽误在这儿？"张建军瞥了一眼考生，神情冷漠："那是他们自己的事，跟我们有什么关系？考试重要，我们的健康就不重要？""跟你们有什么关系？"陈刚气得手都抖了，"要不是你们占着道，他们能迟到吗？"周老师推了推老花镜，摆出一副讲道理的样子："这位师傅，你这是强词夺理。孩子迟到，是因为堵车，不是因为我们走路。你不能把什么都赖到我们头上。""就是！"刘大妈也跟着说，"我们又没拦着他们不让走，是他们自己选这条路的。现在出了问题就怪我们，这公平吗？"陈刚彻底愤怒了："公平？你们说公平？你们拿着退休金，有医保，没事干出来锻炼的，当然觉得公平！可我们这些要上班挣钱，要养家糊口，要为前途拼搏的，算什么？"这话戳到了健走队的痛处。"什么叫没事干？"张建军脸色涨红，"我们的退休金是我们年轻时辛辛苦苦挣来的！是我们应得的！""我们年轻的时候，起早贪黑工作，建设城市，现在老了出来走走，怎么就不行了？"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愤愤不平地说。"现在的年轻人，就是自私自利！一点都不懂得尊重老人！"刘大妈也气呼呼地说，"没有我们这代人打下的基础，哪有你们现在的好日子过？"双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，现场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。就在这时，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。一辆救护车闪着灯驶来，车上拉着一个急性阑尾炎患者，需要立即到市医院做手术。可是面对前面的拥堵，救护车根本开不过来。

救护车司机下车跑了过来："求求你们，让让道吧！车上有病人，再不手术就危险了！"张建军看了看救护车，又看了看自己的队伍，犹豫了一下。"病人是要紧，但我们这么多人的锻炼计划也不能说停就停啊！"周老师抢先开口，"集体活动，要有组织有纪律。""就是！"刘大妈也表示支持，"救护车可以绕路走啊，我们这么多人，总不能为了一个人就散了吧？"救护车司机急得快哭了："绕路要多走三公里，还要过两个红绿灯，最少得二十分钟！病人等不起啊！""那是医院的事，跟我们没关系！"张建军一挥手，"继续走！别被他们打扰了节奏！"扩音器重新响起欢快的音乐，两百多名老人又排好队伍，继续向前走去。救护车无奈地调转方向，绕道而行，病人的情况越来越危急。陈刚看着这一切，心里的愤怒像火山一样快要喷发了。

05

上午七点半，太阳已经升高，解放路彻底堵死了。从百货大楼路口到健走队所在的位置，堵了足足五公里。有十几辆公交车，有满载乘客的长途大巴，有送孩子上学的私家车，还有着急送货的物流车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急事，每个人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"健走"打乱了生活节奏。公交车司机们自发聚到一起，商量着该怎么办。陈刚因为跑这条线时间最长，人又稳重，被大家推举为代表。"兄弟们，咱们不能就这么耗着！"陈刚站在公交车踏板上，对着围过来的十几个司机说，"今天是学生考试受影响，明天可能就是急救病人被耽误！咱们开公交的，本来就是为了方便大家出行，现在却被堵在这儿，像话吗？""对！不能再等了！"一个年轻司机气愤地说，"我这车乘客里有个要去机场赶飞机的，再不走就误机了！""我车上有个产妇，马上要生了，刚才已经开始阵痛了！"另一个女司机急得快哭了。陈刚看着这些和自己一样被堵在路上的同行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他们这些开公交的，大多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，每天天不亮就起床，天黑了才回家，挣的都是辛苦钱。可现在，就因为一群"有闲有时间"的老人要锻炼，他们和车上的乘客都被困在了这里。"兄弟们，咱们去找他们好好说说！"陈刚深吸一口气，"好好跟他们讲道理，总能讲通的。"于是，十几个公交车司机一起走向了健走队的队伍。此时，健走队正在进行"队形变换"。张建军举着绿旗，指挥着两百多名队员变换队形，一会儿排成"健康"两个字，一会儿排成方阵，像是在进行一场表演。"张团长！"陈刚大声喊道。张建军停下指挥，转身看向这群司机，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。"又来一批？"张建军把绿旗往地上一戳，"我告诉你们，不管来多少人，我们的态度都不会变！"陈刚走上前去，尽量控制着情绪："张团长，咱们都是吃交通这碗饭的，相互理解一下吧。您看，后面堵了这么多车，耽误了多少事，您就不能......""相互理解？"张建军冷笑，"那你们理解过我们吗？我们这些老同志，为国家干了一辈子，现在老了想锻炼锻炼身体，就这么难？""不难，不难，"陈刚连忙说道，"可您选的这个地方......""这个地方怎么了？"周老师推了推老花镜，走上前来，"路是国家的，我们是国家的公民，凭什么不能走？""就是！"刘大妈也过来帮腔，"你们这些开公交的，天天在路上跑，多等会儿怎么了？我们老年人锻炼身体，是在为国家节省医疗资源，你们懂不懂？"那个女司机忍不住了："大妈，车上有产妇快生了，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吗？""生了又怎么样？"刘大妈瞪着眼睛，"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疼？忍忍就过去了！我们这么多人的锻炼计划，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人生孩子重要？"现场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。公交车司机们和健走队成员形成了对峙，双方都情绪激动。就在这时，又有一辆救护车赶到了。这次车上是一个被烫伤的小孩，全身多处烫伤，需要立即手术。"求求你们，让我们过去吧！"救护车司机急得直跺脚，"孩子烧得很严重，再耽误就危险了！"张建军看了看焦急的司机，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队伍，脸上闪过一丝犹豫。但很快，他又坚定起来。"不行！"张建军硬气地说道，"我们这是有组织的活动，不能说停就停！孩子烫伤，那是家长没看好，跟我们没关系！""而且，"周老师也在旁边帮腔，"现在的医院都有绿色通道，晚一点也没事。倒是我们这些老年人，锻炼一旦中断，效果就没了，那才是大事！"刘大妈更是理直气壮："一个孩子，就想让我们这么多人让道？凭什么？我们的集体活动就不重要了？"救护车司机彻底绝望了，只能无奈地退了回去。这一幕彻底点燃了陈刚心中的怒火。他看着这群自私自利、毫无同情心的老人，想到了自己车上痛苦的产妇，想到了哭泣的考生，想到了那些被耽误的病人，想到了无数被堵在路上的普通人。"够了！"陈刚大吼一声，"你们这群自私的老家伙！"现场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看向愤怒的陈刚。"我忍你们很久了！"陈刚指着张建军，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，"你们口口声声说锻炼，可你们考虑过别人吗？考生的前途毁了，你们不在乎；产妇要生了，你们无动于衷；孩子烫伤了，你们眼睛都不眨一下！""你们拿着退休金，有医保，住着舒服的房子，当然可以慢悠悠地'锻炼'！可我们这些还要养家糊口，还要为生活奔波的人，就该为你们的'锻炼'买单吗？""凭什么？就凭你们年纪大？就凭你们人多？就凭你们'为国家奉献过'？"陈刚越说越激动，多年积压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全爆发出来。"我告诉你们，我们这些开公交的，哪一个不是为了生活？哪一个不是在为社会做贡献？

凭什么你们的权利就比我们重要？凭什么你们的'锻炼'就可以无视别人的安危？"他看着张建军那张依然毫无悔意的脸，看着那张写满了"我没错"的傲慢面孔，看着这个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有理的老人。考生哭泣的脸庞还在眼前闪现。产妇痛苦的呻吟还在耳边回响。那个烫伤的孩子是否得到及时救治。还有无数个像他一样为了生活奔波的普通人，每天都可能遇到这样的"锻炼"。陈刚深深吸了一口气，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："我本来以为，人老了会有智慧，会懂得体谅。""我本来以为，经历过苦难的人会懂得什么叫同情。""我本来以为......"他缓缓转头看向身后那辆满载乘客的公交车，发动机还在微微震动。陈刚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，声音变得极其危险："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在马路上走......"他一步步向公交车走去："那我就成全你们,今天让你们走个够"

07

陈刚的脚悬在油门上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公交车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张建军一行人，空气里弥漫着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，还有老人们压抑的惊呼声。就在这时，王警官突然冲到两车之间，高举手臂大喊：“都停手！”他身后，三辆增援的警车呼啸而至，下来十余名交警，迅速拉起警戒线。“张建军，周志强，刘桂芬，”王警官拿出执法记录仪，声音冷峻，“你们涉嫌扰乱交通秩序，阻碍执行职务，现在依法口头传唤！”张建军还想争辩，却被交警出示的一段视频噎住——那是小赵悄悄录下的全程，从他们辱骂司机、拒绝让行救护车，到无视考生哭求，每一句“我们没错”都清晰可闻。“带走！”王警官一声令下，张建军三人被交警扶上警车（考虑到年龄，未使用手铐）。其他老人面面相觑，看着散落一地的绿旗和扩音器，终于低下了头。有几个年纪大的喃喃自语：“真不该听老张的……”陈刚缓缓松开油门，公交车的轰鸣声渐歇。他走下车，看到救护车终于呼啸而过，考生们被交警用摩托车护送着赶往考点，产妇也被紧急安排上了警车送往最近的医院。“陈师傅，谢谢你。”李师傅红着眼眶递来一瓶水，“但刚才太险了。”陈刚摇摇头，望着被疏散到路边的老人：“我没想真撞，就是想让他们知道，路是大家的。”08当天下午，“健走队占道堵路”的视频就在本地论坛刷屏。网友们几乎一边倒地批评暴走团：“锻炼身体不能没底线”“退休不是特权”“耽误考生和病人，良心过得去吗”。三天后，处理结果公布：- 张建军因多次组织人员占道，被处以行政拘留5日（因年龄和身体原因，改为社区戒毒式管理），罚款2000元；- 周志强、刘桂芬作为主要煽动者，被处以行政罚款1000元，公开道歉；- 街道办牵头，在滨河公园划定专门健身区域，配备饮水点和休息椅，供老年团体使用；- 交警部门加强了早间巡逻，在国道和主干道设置“禁止大型团体占道”警示牌。最让人舒心的是后续消息：迟到的考生被允许延时入场，顺利完成考试；急性阑尾炎患者因后续送医及时，手术成功；烫伤的孩子经过救治，脱离了危险；产妇也平安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。半个月后，陈刚再次路过解放路，清晨的阳光洒在干净的路面上。公交车平稳地行驶着，路边的滨河公园里，一群老人正跟着音乐打太极，领队的举着小旗，轻声提醒：“大家靠里站，别挡着散步的路人。”陈刚按了一声短促的喇叭，像是在打招呼。后视镜里，公园的绿树红花间，老人们的身影悠闲而有序——原来，锻炼和守规矩，从来都不矛盾。而那句“我让你们走”，后来成了本地司机间的一句调侃，却也藏着一个朴素的道理：公道自在人心，规则不容践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