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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7岁绝症大叔安乐死的全过程,最后对妻子的“告白”让人感动落泪!

发布日期:2025-11-24 07:26 点击次数:124

2015年10月14日下午四点,伦敦北郊的暮色比往常来得更早。西蒙·宾利坐在黑色商务车后排,目光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日历。日期被他用粗体红笔圈了两次,注释只有四个字——“终点前奏”。

司机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出行,可当车辆停在国王十字车站门口,西蒙却让对方把行李一并取下。一只拉杆箱、一只手提袋,加起来不到十五公斤,那是他为最后旅程准备的全部。

这位57岁的英国养老产业经理在朋友眼里向来活力四射。一年半前的马拉松、两年前的阿尔卑斯远足,都能在社交媒体上找到照片。熟人记得他总爱在晚宴上用流利的法语调侃红酒口感,或是用德语唱起老兵战歌。

然而就在2015年3月,他的右手开始莫名颤抖,三周后症状蔓延到肩膀。那年4月底,医院确诊:肌萎缩侧索硬化症,并伴随进行性脊髓萎缩。医生坦诚告知,平均生存期三到五年,后期将出现语言与吞咽障碍。

听完判词那一刻,西蒙没有提出任何疑问,反而对医生轻轻点头。走出诊室,他打电话给妻子黛比,只说了一句:“可能得提前整理储藏间了。”

黛比比西蒙小两岁,结婚二十七年。在旁人看来,丈夫永远是主意最多的那个人,她只是乐意配合的听众。这次角色似乎逆转,她连续四周翻阅医学论文,联系全球各类实验治疗。

遗憾的是,最新干细胞注射、脑机接口试验,统统被医生婉拒:“进展仍处早期,且对你先生的病程意义有限。”黛比默默合上资料,心底第一次升起无力感。

5月20日夜里,客厅灯仍亮着。西蒙坐在轮椅上,屏幕键盘在指尖下闪烁。合成音缓慢输出:“我还能选择什么样的谢幕方式?”

黛比没回答,她去厨房倒了两杯冰水,回来时却发现丈夫页面停在“瑞士Dignitas协会”官网。那是欧洲少数允许外国人实施安乐死的机构之一。“反正都要走。”这句在屏幕上出现的文字,让她被迫直面现实。

数周拉锯随之开始。母亲伊丽莎白已年过九旬,她坚持认为儿子不该放弃,“医学每天都在进步”。大儿子亚历克斯、双胞胎孙女玛莉与艾玛,也不断寄来手写卡片,试图留住他。

西蒙不争辩,只是更努力地记录身体每一天的衰落。握力测试从三十公斤降到八公斤,腿部肌电图出现大片空白,语言频率从每分钟一百二十词跌至不足二十。他把这些数据投射到家中大屏幕,让家人明白数字背后的冷酷。

有意思的是,身体限制越严苛,他越像在与时间赛跑。7月,他邀请纪录片导演梅格·哈里斯登门,提出一个大胆想法:“把我的最后一程拍下来,现场直播。”

工作人员起初犹豫,担心触碰伦理禁区。西蒙却用电子语音反问:“遮掩死亡,就能减少恐惧吗?”他要把“选择权”这个概念推到阳光下,让更多病友看到未被讨论的出口。

9月末,英国《广播时报》率先披露这一计划,全国哗然。议会健康委员会连夜召开紧急讨论,宗教界人士也发表声明反对“亵渎生命”。社交媒体上则出现大量支持者,称西蒙是“为尊严而战的勇士”。

10月15日清晨六点三十分,西蒙与黛比从日内瓦机场出关。秋雾笼罩跑道,远处阿尔卑斯山脉顶端依稀可见积雪。接机的是Dignitas的护士琳达,一位四十出头的瑞士人,她准备带他们前往苏黎世郊区的临终关怀公寓。

西蒙的病情此刻已进入快速恶化期,颈部肌肉萎缩令他抬头困难,呼吸也渐现断续。为避免夜间窒息,他必须使用无创呼吸机。能说出的清晰音节不足十个,他的“语言”,基本完全依赖眼动仪输入。

到达公寓的当晚,他要求拍摄团队关闭所有补光灯。窗外月光透入,他示意黛比将小型扩音器放到床头。蓝色指示灯亮起,合成音在静夜格外清晰:“假如明天停止,一切尽在掌握,这就是安慰。”

第二天,也就是10月16日,Dignitas团队进行首次评估。按照瑞士法律,申请者须在精神完全清醒、无外部胁迫情况下,完成两轮确认。西蒙用点头与眨眼回答所有问题,律师在场备案。

值得一提的是,他对日期提出了个人条件:“我不想与生日重合,也不要选在家人忌日,10月19日,下午两点。”律师记录后抬头询问:“确定?”他再次点头。

接下来三天,他和黛比几乎形影不离。他们翻看旧相册——毕业合影、第一次徒步、孩子们洗礼、银婚纪念。黛比把纸张一张张放进盒子,又把戒指递到丈夫掌心。他却摇头示意将戒指戴回:“留住它。”合成音如此播放。

这几天,好朋友们陆续赶到苏黎世。小型派对定在18日晚,只有二十来人,气氛却意外轻松。有人弹起吉他,合唱了《挪威的森林》。西蒙坐在轮椅中央,微微闭眼,像是在聆听海浪。

派对散去后已近午夜。灯灭前,黛比俯身在他耳畔轻语:“如果后悔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西蒙缓缓移动眼球,凝视她几秒,随后眨眼两下,算是回答。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,“两下”代表坚定。

10月19日上午九点整,BBC直播信号接入。距离正式注射还有五小时,主持人只做简单交代,随后把镜头切进公寓。此时的西蒙穿着柔软的灰色运动衫,胸口别着心率传感器,面色略带蜡黄。

公寓里没有冰冷的医疗器械,只有浅木色书架与窗边盛开的雏菊。护士为他固定手臂静脉导管,解释流程:“第一针镇静,十五毫升;第二针巴比妥钠,二十毫升;你需要自己推注。”她说完递上一支有圆形按钮的注射泵。

距离注射前还有三小时,医生建议他录下遗言。西蒙示意家人暂时离开房间,只留下摄制组与自己。他把目光对准眼动仪,屏幕光标一字一句跳动,录音设备同步启动。

中午时分,家人被请回房内。播放键按下,电子声音在空气里回荡:“黛比,谢谢你。你像远航里唯一的灯塔,让我在黑暗中不再恐惧。”话音刚落,黛比眼眶潮红,却强忍不让泪掉落。

第二段录音属于母亲:“妈妈,给我生命的人还是你,我的结束也请你原谅。”九十三岁的伊丽莎白扶着拐杖走到床边,抚摸儿子额头,什么也没说。

下午两点,医生进行最后确认。“西蒙·宾利,你是否出于自由意志要求终止生命?”西蒙用力点头,然后把右手放在按键上。红灯亮起,他按下第一下;五分钟后,第二下。

不得不说,整个过程比外界想象来得平静。镇静剂先让他陷入半睡状态,长呼吸声逐渐放缓。注射泵持续推进,监测仪的波形转为平直,用时约四分钟。

黛比握住丈夫的手,掌心温度一点点散去。摄像机照旧运行,观众数量在屏幕角落快速跳动,最终停在一百二十万。直播团队没有配乐,也未剪辑煽情文字,只留下机器运转声与轻微抽泣。

安乐死完成后,遗体由殡仪车载往苏黎世郊外的小型火化厂。按照西蒙的遗愿,骨灰将分为三份,一份留给黛比,一份送回剑桥学院墓园,最后一份撒在他们最爱的威尔士海岸。

纪录片《如何面对死亡:西蒙的选择》在2016年春天首播。首周播放量破两百万,BBC收到褒贬不一的来信上千封。有人称赞其敢于直面生命议题,也有人指控“为安乐死做宣传”。

英国议会上议院在同年6月再次讨论“协助自杀法案”,辩论持续八小时,最终仍未通过。但公共舆论悄然改变,一项民调显示,支持在严格条件下合法化安乐死的人数首次超过六成。

此后几年,黛比几乎婉拒所有综艺采访,只偶尔在医学研讨会上分享护理笔记。她曾提到,那些质疑声仍令她夜不能寐,“我没能救他”,是反复出现的念头。2020年,她与几位医生、律师共同创立“尊严叙事”基金,资助绝症患者记录生前影像。

有人问她:“回忆是否让悲痛加重?”她的回答很简单:“记录是真实的,真实永远重,但也最轻。”

关于西蒙的故事,并不能直接给出安乐死是非成败的答案。它像一张被留下的照片,画面定格,却逼得旁观者去思考:如果有一天,你我也走到生命尽头,我们会如何决定?

历史学家阿诺德·汤因比曾提到,文明必须学会与死亡对话,才能真正理解生命的意义。西蒙或许用自己的离场方式,在静默中完成了对世界的最后一次提问。

【以下为扩展内容】被忽视的抉择:当病痛与尊严短兵相接从法律角度看,安乐死在欧洲呈现“星罗棋布”的允许与禁止状态。瑞士是典型的“灰色合法”——联邦刑法并未明确写入“安乐死”一词,而是通过对“协助他人自杀”动机的认定加以调控:只要没有经济图利,就可免于刑责。正因如此,Dignitas、EXIT等机构才得以存在二十余年。比利时、荷兰和卢森堡则走得更远,立法允许医生实施主动致死,且把心理极度痛苦纳入适用条件。相反,英国《自杀法案》自1961年起将“协助自杀”列为犯罪,最高可判十四年,议会数次修法皆未通过。

细究阻力,无外乎三条脉络:宗教伦理、滥用风险、医疗技术发展。传统神学认为生命来自上帝,个人无权终结;同时担忧家属或利益相关方利用安乐死规避照护责任。然而,现代伦理学提出“自主原则”,主张患者在知情且无外部胁迫情况下对身体拥有决定权。这两种声音长期拉锯,任何国家的立法都难以回避。

医学界态度同样分裂。姑息治疗学科不断进步,吗啡、右丙泊酚、呼吸机、镇静序贯方案,让许多症状得到缓解。一部分医师据此反对安乐死,理由是“疼痛可以控制”。然而ALS这类运动神经元病带来的痛苦不仅是疼痛,更是生理机能彻底崩塌的窒息感、失语感、失尊严感。就此而言,传统止痛并非万能。

另一方面,如何确认“自愿”也考验法律智慧。比利时要求两名独立医生评估、至少十五天冷静期;荷兰规定患者需表达反复且持续的意愿;加拿大安乐死立法则设立“十日反思期”,并允许家属旁听。瑞士模式简约,但并非毫无门槛:心理健康评估、语言沟通能力评定、两次以上书面申请,都属刚性流程。

若视线转向家庭,情感维度的张力更甚于法律条文。绝症患者渴望摆脱病痛,亲人却常抱有“一线生机”幻想。心理学上称之为“希望悖论”——希望既是支撑,也可能是枷锁。西蒙与黛比的故事印证了这一悖论的双面:妻子深爱丈夫,却终于领会“尊重就是最后的守护”。

值得注意的是,安乐死直播触碰了公共传播的边界。英国媒体监管机构接到数百起投诉,焦点在“是否会诱导模仿”。导演梅格为此提交长达七千字说明,强调直播遵循医学、法律、伦理三重审核,并设定18岁以上观看限制。监管方最终允许重播,却要求首播结束后必须立即上线心理援助热线信息。

社会学家观察到,纪录片播出后英国ALS患者对安乐死咨询量上升了17%。不过,同期临终关怀机构的咨询量也增加近一成。这说明公开讨论死亡,并不必然导致“更多人选择终结”,相反,它促使人们审视自己最终想要的照顾方式。

在中文语境里,“安乐死”讨论相对稀薄,法律层面仍属禁区。但中国自2015年起逐步推广“舒缓医疗”,全国已建成逾千家临终关怀中心,部分地区探索“家庭病房+镇静”模式,试图在法律许可范围内缓解患者痛苦。倘若未来立法松动,西方经验与东方文化必将再度碰撞,届时“尊严”与“孝道”会如何交织,值得持续关注。

西蒙的个案无法为全人类提供通用剧本,却揭开了一个普遍命题:当病痛与尊严短兵相接,选择仍在个体。社会能做的,是确保那份选择不被裹挟、被充分理解、被最大程度尊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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